五雀(大修中,暂停更新)_三十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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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三十八 (第1/1页)

    是夜,官兵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搜查,寻找陈氏余孽和他国卧底。我不顾腿伤跑到阁楼,为在夜sE中不被发现,特意换上夜行衣扮成男子模样。如此着急,是因老何要逃——郑王去往吴中,带走了忠心于他的人,京城虽少了暗斗,却也没了庇护,他竟想弃我而去。

    越想越气,更眼红他手底下的Si士,总得想个法子夺过来。

    阁楼大门紧闭,我从后门潜入,正遇一个Si士回来。他身形修长瘦削,身负双刀,全身裹在黑影里,连一丝肌肤都没露,脸上还戴着黑sE獠牙面具。一个Si士,用得着捂这么严实?不热吗?

    我快步上楼找老何,那Si士竟与我齐肩跟上。一同登上几级木梯时,我顿住脚步与他对视——前前后后来过阁楼好几次,他难道不认识我?

    Si士也歪头似有疑惑,伸手就要m0我的脸。

    我打开他的手,不悦道:“无礼。”随后气呼呼转身上楼。

    楼上仅有的五十名Si士正举刀戒备,见我怒气冲冲上来便想擒住。我面sE微怯地后退几步,身后跟上的Si士抬手制止了他们。我看了看这个Si士,还算他有眼力见。

    “何仲远,你想走?”我上前想抓他肩头的衣服,何仲远正整理着一箱箱真金白银。我眯起眼,握住身后的匕首:“父亲已经起兵,一千JiNg兵已到他手中,追随者众多,过不了多久就能平定北国。眼看达官封爵近在眼前,你却要跑?”

    老何哪会听我这套,轻轻放下金元宝盒,指着外头说:“城外的官兵正不分黑白地砍人,老夫纵使不是北国人,挣了这么多金银也够被栽赃的。他恪王这些年自身难保,对北盟不闻不问,老夫早已寒心。不如带着这些财产,去哪儿不能富贵活一辈子?郡主许诺的,也就骗骗那些傻子吧,老夫自始至终都不会信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你齐心,老夫落到如今地步,难道没有你的手笔?你竟用阁楼的名义去和二皇子、陈武谈判。还是太年轻,一个小g0ngnV,竟妄想让南北两国翻天覆地?真是笑话。”老何嗤笑一声,“乖乖做你的晋王妃吧。”

    我听后不怒反笑:“好,何大人言之有理,我放你走。但这些Si士呢?无名无姓无籍,都是你一手栽培的,难道你想一个人走?”

    老何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——这些人他带不走,乱世之中难逢生机。

    忽然,脖子上闪过一抹寒光,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刃贴了上来。身后的Si士搂住我的腰,卸去我腰间的匕首,脸上的面具抵在我头上。怕被割喉,我不自觉后仰,靠在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就该把你舌头割了,妖言惑众得跟齐昭一个样。父亲是谋反逆臣,母亲是毒杀先帝的妖nV,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老何下令,“杀了她,尸T埋后院。”

    随后他继续盯着金财,嘴里念叨:“老夫早已把你做的事暗地报给皇帝,本想落个消停,没想到你竟挺了过去还成了王妃。不打紧,再杀一次就是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他g的。腿上的伤又隐隐作痛起来。

    “本郡主从不觉得自己是罪人之后。百年时局动荡,官场里每个人都为追逐权力而身不由己,你又有何颜面指责我的父母?”反正快Si了,不如多骂几句,“心不诚,人不正,必会惨Si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会被抹脖子溅血,那人却缓缓放下刀,抚m0我头上的发髻,将李绪送我的银簪拔下递给我,又指了指老何腰间那块能调动Si士的令牌。

    我深x1一口气定了定神,拿着银簪朝老何后颈刺去。血渍瞬间浸润手指,我怕他反击,又多刺了几下,直到身下的人彻底不动。

    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迹,整理好披散的头发,拽出他腰间的令牌,我才后知后觉地起身——我竟然杀人了?那个Si士正抱x看着我,即便看不清脸,周身那GU冷漠又带点戏谑的气息也看得我发毛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。我拿出据点舆图,对领头的Si士说:“当下还有五个空据点,我早知道他不会善待你们。北盟走后,这些据点就是留给你们活命的,他留下的财产,平分到各据点看管。”

    我转身看向那个戴面具的Si士:“有能力保住吗?”

    他b划了几个我看不懂的手语,反正点头了,就当他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他叫北停,是我们首领,他是个哑巴。”后面的Si士解释道,“不怎么识字,来的时候指着门前诗画,只认识‘北’和‘停’字,就叫北停了。”

    又是哑巴又不识字,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庞。

    “先离开这里,从后门走。此次是晋王李绪带队清缴,我能拖上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其实我在g0ng里跪了七天回来,也没见着李绪。他带着伤回了军营,竟能下床,想来身上的伤该好些了。

    我提着衣摆跑下楼——这是李绪的衣服,有点大,还好我个子不算太矮。像个贼似的蹲在门前望风,顺道瞥见屏风上的题诗。

    “北阙停云总系情”,该不会……是这首吧?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众人总算在官兵来之前撤离。正想走时,我忽然起了贪念——老何身上会不会还有金戒指、玉扳指?回到他尸T旁,竟发现他还有口气,黑白交错的胡子上沾满血迹,好一副凄凉模样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我一脸得意地问,“本郡主那不叫蛊惑人心,是诉说事实。还有,我并不是g0ngnV,北国从未有齐昭被废的诏书,他依旧是恪王,我依然是他与王妃所生的嫡nV。”

    被你们这群老狐狸低估也正常,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信,这命途竟能半顺不顺地走到现在。

    抢走老何身上的财物,正想离开,正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。我赶紧找地方躲起来,观察动向。

    灯火明h温柔,可来的李绪却从这暖sE中透出冷白的病sE,嘴唇毫无血sE,显然是撑着一口气带人搜查。

    李绪率先上前查看趴着的老何,发现地板上有血字——“赵”,还有个三点水没写完就断了气。

    临Si还不忘拉我下水!我五官都拧作一团,想到回去要面对李绪,心虚得厉害。

    官兵紧跟着上楼,李绪却立马抬脚抹去血字:“人逃了,从后门追。”

    趁着乌泱泱的官兵从后门跑出,我悄m0m0蹲着下楼。正爬得庆幸没被发现,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腿挡住了路。

    我不安地抿着嘴颤抖,心虚得不敢抬头。那人伸出剑,轻轻拍打我的下巴,像是要我看他。

    还用看吗?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我抱住李绪的大腿,装模作样哭起来: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李绪缓缓蹲下看着我,眉宇间带着一种“就知道你不会安分”的无奈,抬手掐了掐我的脸。我哭诉道:“殿下您听我解释?”

    “赵溪不用狡辩。”李绪语气轻飘飘的,却透着危险的实感,“等回去再算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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